來的路上,厲元朗綜合分析,從展鵬飛打那個神秘電話的只言片語中,大概猜到其中關竅。
尤其是最后那句話:“他是副市長又如何,我又沒得罪他,也沒犯法,怕他怎地?!?br/>
這么說來,展鵬飛已經知道金維信要找他的麻煩。
展鵬飛和有夫之婦勾搭,然后金維信就把他抓走。聽黃立偉說,這是金維信家里的私事,金維信姓金。他猛然記起曾經聽到的四個名望家族。
王家、葉家、金家和谷家。王家他略知一二,省委書記王銘宏就是王家人。葉家是葉老爺子他們家,谷家則是水婷月的外祖父家。金家他所知甚少,那么金維信有可能就是金家的人。
這樣一想,厲元朗才發現這是一個涉及家族內部事務的大事件,絕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由此而證明,這個所謂在廣南市手眼通天,張開血盆大口要錢的尤二貴,實際上有敲竹杠的嫌疑。
為什么呢?如果真如他所想,那么尤二貴僅僅和市公安局長潘慶賀關系好,就能把展鵬飛撈出來,金維信能答應嗎?
關鍵的關鍵是,金維信可是常務副市長,比潘慶賀高出來可不是一個腦瓜尖,即便潘慶賀親自出馬,金維信不松口,潘慶賀也休想從水瑤分局把展鵬飛撈出來。
所以,在得知尤二貴要十萬塊錢之后,厲元朗當即作出決定。他騰地站起身,凝眉肅目,義正辭嚴的說道:“尤先生,你的條件我們萬難答應,別說十萬就是一萬也拿不出來,我們還是自己去想辦法?!?br/>
厲元朗是盡量壓抑著火氣,主要這是謝克的頂頭上司葛云輝找來的人,他不好把話說的太重,也算是為謝克著想,免得他難做。
“哼!”尤二貴鼻子里再次冷哼一聲,撇了撇嘴角說:“我把話擱在這里,你們要是不通過我把展鵬飛弄出來,我尤字倒著寫?!?br/>
厲元朗才不管他尤字怎么寫,就是撅著屁股寫也和自己無關了。無視尤二貴氣得癲狂的臉,拽起謝克走出雅間。
偏巧剛出來就遇到正在門口抽煙的葛云輝,他撒尿不過是個借口,就是把自己摘干凈,因為畢竟涉及到燈下黑,他還是躲得遠遠為好,免得殃及自身。
見二人出來,葛云輝將半截香煙扔在地上,問道:“怎么樣,和二貴兄弟談得融洽吧?二貴是熱心腸,喜歡助人為樂。”
不知怎地,厲元朗對葛云輝印象不佳,感覺他比錢允文還招人反感。同時也為謝克擔憂,跟什么人學什么樣,謝克趾高氣揚的做派,就是得到了葛云輝的真傳。這是謝克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否則指不定飛上天,誰都瞧不進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