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說道:“劍鋒,你可別這么胡鬧,組織上的事有組織解決的方式,你可不能動不動就搬出來你爸你大伯?!?br/>
劍鋒說道:“你還說我,昨天下班的時候你還不是打電話,這李大爺那個電話,還不是你打的?”。
曉陽生氣地說道:“劍鋒,又在胡說,我可告訴你,我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打過電話?!闭f罷,給了文靜一個眼神,說道:“文靜,劍鋒胡說八道,扭他耳朵”。說著曉陽和文靜就從后排起來,兩人一左一右地又扭起了李劍鋒的耳朵。這次,看得出來,曉陽噘著嘴用著力,是真的在扭,劍鋒是真的嗷嗷叫!
我這才想起了,鄧叔叔昨天回家說,這李叔拖著劉副縣長和滿江部長直接去了地委,找鐘書記說吳香梅這是在影響工業園區建設和工業強縣的大局。但曉陽給李叔打電話這事,根本沒有和我提起過。在曉陽看來,這件事是只能做不能說的,之所以李劍鋒知道,怕是曉陽在柳集打電話的時候,被李劍鋒撞上了,連我都不說,曉陽自然不會給李劍鋒說。這靠媳婦進步,算是坐實了,我從后視鏡看了看曉陽,真是用心良苦。
到了縣城,馬叔、李叔、張叔和孫友福已經到了,我和曉陽、文靜和劍鋒已經遲到,在一片祝福聲中,劍鋒得了一個新稱呼——安平女婿。
回到家,已是深夜,好在第二天并不上班,我的酒量不錯,陪幾位安平叔叔喝到了底,李劍鋒是第一個被抬出去的,畢竟安平女婿這個稱呼實在尊貴。第二個是馬叔,作為縣府辦的主任,他喝得不比安平女婿少。孫友福喝多了,感恩涕零,不能自已。曉陽和文靜照顧著每一個人,直到最后,飯桌子上就剩下了李叔,張叔,曉陽和我。
李叔和張叔在討論著吳香梅的處事風格,倆人都搖了搖頭。李叔拍著張叔的肩膀說道:老張,你搞的那個小組確實有水平,如果你不這樣搞,這朝陽的副鄉長和沒有提一樣,還是個企管站站長一樣的小媳婦。
回到家,已是深夜,躺在床上,我問曉陽:“你說,我的命咋就這么好,處處遇貴人”。
曉陽說道:傻瓜,一個人,是不是你的貴人,我覺得看你是處于什么心態看這個人,別人在你眼里是貴人,你在別人的眼里一定也是貴人。就比如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縣長的閨女,咱倆結婚了,我是你的貴人。但是在我的眼里,我的小笨蛋才是我的貴人,我遇到了一個帥氣、善良、懂得感恩,知道上進,又愿意為我付出的男人,難道你不是我的貴人嗎?貴人從來不只是仕途上的提攜,貴人是情感上的相互扶持。就比如李叔,他幫你和孫友福,是因為拿你們當自己孩子,看著你們的成長對他來講就是最大的回報。
回味著曉陽說的話,有些深奧,想到深奧,我又給曉陽說起了鐘毅書記,劉副縣長和滿江部長在高粱紅酒廠談話和張書記主持開今天黨政聯席會的事,不比不知道,這當領導別的不說,必須先有文化和水平。這縣里幾個領導就算了,但是這張叔和吳鄉長,也都是出口成章,讓人刮目相看。
我說曉陽,假如今天你要接話,要先背一首帶酒的詩,你能接得住嗎?
曉陽說道:咋接不住,這帶酒的詩還不簡單。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做伴好還鄉;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蘭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且就洞庭賒月色,將船買酒白云邊;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酒濃春入夢,窗破月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