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廷沒松手,面無表情地把手里猩紅的煙頭燙在他的手背上。
因為離得近,方明歡甚至聽到煙頭燙在皮膚上的細(xì)微的“嗞”的一聲。
胡浩又是一陣痛苦的驚呼,整張臉皺起來,用力甩著手,可惜手腕就像是被鐵鉗禁錮住了,完全無法掙脫。
煙頭滅了,薄雁廷隨手將煙蒂擲開,手肘一抬,將胡浩摜到地上。
胡浩整個人像只鐵板上的蝦子,蜷縮起身體,左手捧著自己的右手手腕,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這還沒有結(jié)束,薄雁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抬起腳,手工定制皮鞋的鞋底照著對方的手腕踩了上去,在上面碾了碾。
方明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怔住了。
再這樣下去,胡浩的手就廢了。
她顧不上害怕,上前兩只手拉住薄雁廷的手臂,聲音震顫道:“薄雁廷,夠了!!!”
這話一出,她自己都愣住了,這是第一次,她當(dāng)著薄雁廷的面,直呼他的名字。
薄雁廷終于停下動作,氣息分毫未亂,像一只隱忍待發(fā)的巨獸,眼神晦暗地盯著方明歡。
方明歡緊抿著雙唇,怔怔地和薄雁廷對視著,瞳孔因為驚懼而顫抖。
她不知道薄雁廷怎么會這么快找到了這里,奶奶就在樓上,她連逃跑的可能性都沒有。
方明歡如束手就擒的獵物,放棄了抵抗,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無聲地滑過臉頰。
薄雁廷看著那顆眼淚,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