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還在說些什么，但慕清秋已經聽不清了。

    他看著方凌嘴巴一張一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放在方凌的肩膀上，灼熱的溫度隔著衣衫傳遞到掌心，帶著些黏糊糊的汗意。

    把他推下去吧，有道聲音在腦子里蠱惑，它來得莫名其妙，就像面對高樓總會生出想跳下去的想法。

    “吧唧一一”

    極其響亮的一聲。

    方凌撤離的速度就像把腦袋湊過來時一樣。

    “唔，”慕清秋呆呆捂住嘴巴，又呆呆看著方凌，把剛才想的事情扔去九霄云外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吸力，帶著些水光，沾在手上亮晶晶的。

    好突然的親親，嘴巴都被吸腫了一點。

    “你……”慕清秋看著難掩疲憊的方凌，不好說些什么，但目光明晃晃的表露了他的心思。

    “不是你感動的要以身相許的嗎？”方凌看起來比他還驚訝，撩起衣服擦汗的動作都停了，“我看你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只好滿足你了。”

    “我不跟你說話了，”慕清秋聲音小小的，略帶些啞，像是快被太陽烤化的棉花糖。

    他每次都會被方凌的厚臉皮打敗，而且，這好像，確實是他主動的。

    慕清秋走到邊緣去，目光往下望。

    嗷嗷待食的喪尸也在伸手望著他，如同密密麻麻的蟻群，等待搬運獵物，腐爛的甜腥味被風吹到鼻腔里，像擱置已久，果肉糜爛到黑褐色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