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就被窗外清脆的自行車鈴給吵醒了。
“該死。”睡眠的匱乏使我今天的脾氣格外暴躁。
我仰臥在沙發上,將手邊的抱枕砸向客廳里的那扇大玻璃窗。
幾乎是同一時間,屋里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軟綿綿的抱枕又彈回了我懷里。
“漢娜,去拿報紙。”樓上傳來了母親含糊不清的聲音,她今天有些反常,竟然早起在刷牙。
我不情不愿地趿拉著拖鞋,惡狠狠地走上前拽開了門。
韋斯利·哈頓戴著一頂傻兮兮的黃色安全帽,斜挎著一只可笑的帆布包,站在我家門口。
“你訂的報紙。”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油墨的臭味竄入鼻孔,熏的我頭昏腦脹。
我面無表情地瞪著他。
他一動不動地回望我。
我們誰也沒說話。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我,漢娜·喬森,自從五年級的暑假來到這片街區,就和韋斯利成了仇敵。
結仇的原因得追溯到新學期開學的第一天,我成了韋斯利的同桌。
那天,我走上講臺正準備介紹自己,教室后排的幾個男生突然吹起了口哨。老師嚴厲地警告他們,可他們卻叫的更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