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帛不知為何,十分篤定商言戈有朝一日會記起前世。
大國師的直覺從來不會錯,他可以耐心地等,等到那一天,向上輩子的暴君討個說法。
萬一、萬一暴君真的想不起來,那也不能強求,反正他們總歸是一個人。
但這些都不妨礙他覺得暴君腦子不行。
暴君想不起來,謝玉帛也不想跟他提上輩子的事。人都是獨立個體,不該給他強加因果和經歷。
剛才沒忍住說漏了嘴,謝玉帛還是沒反應過來海綿|體和海馬體的區別,一個是不可描述部位的組成,一個在腦子里掌管記憶,他看的書又雜又多,偶爾記混很正常。
謝玉帛打了個呵欠,手肘抬起時,衣服跟著往上一小截,白皙單薄的腰身像云層里的月牙般勾人。
“商大哥晚安。”
商言戈強行給自己上腦的熱度潑了盆冷水,移開視線,見謝玉帛一副要睡覺的單純模樣,再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可萬一謝玉帛就是在試探他呢?
他可以忍住在謝玉帛高三期間不逾矩,等到他畢業,但如果謝玉帛也有那個意思,他不回應豈不是蠢透了?要是謝玉帛傷心找別人了怎么辦?
商言戈沉住氣,在謝玉帛擦身而過時,手腕一動,扣住了他的手指。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謝玉帛溜圓的眼睛滯住,果然,暴君對這個話題很敏感,肯定是他也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
深夜使人膽肥,謝玉帛反手扣住商言戈的脈搏,仔細查探了一番,然后重新坐下來,提筆寫了一張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