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顯頓了頓,說:“這次宮變,朕抓了西河國兩個皇子,打算擇日處死,西河國得知后,恐怕會起兵,所以朕打算繼續留趙將軍駐守邊關,今年不回大禺述職了。”
我一聽,連忙說:“好啊。”
這樣的渣爹最好就讓他永遠駐守邊關不要回來。
鄭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輕笑道:“阿蠻大病一場,我以為會想念你爹爹。”
“我不想,一點都不想,謝謝!”我毫不客氣地說。
不但不想,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讓他和桂蘭亭嘗一嘗棍棒加身的感覺,而且要還他在外祖母的墳前三跪九叩,祈求外祖母的原諒。
鄭顯看著我眼中熊熊的烈火,不禁有些失神。
過了好一會,鄭顯才開口道:“看來朕還是低估了阿蠻對將軍府的恨。既然如此,就當是朕多嘴了,往后不會再在阿蠻面前提將軍府的事。”
我不吭聲。
自從得知鄭顯認定了趙昉平這個兒媳婦后,我就知道,我在鄭顯心目中也不外如是。
無論他表現得對我多好,我也只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一枚暫時還有用的棋子,假如將來沒用了,也會像其他大臣那樣,想殺便殺了。
鄭顯看得出我眼中的冷意,八面玲瓏的他竟有瞬間的錯愕。
在他心目中,我雖然有點任性,也有點蠻不講理,但總體還是算非常溫順的,如今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忽然讓他有點心慌。
他知道有些東西在我們之間正悄悄地改變,無法掌控的事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