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看可是這兒?”
柳憶聽見聲音,回過神,看看車外:“還要向前。”
“好嘞。”車夫揮著馬鞭,又喊聲駕,車子朝前繼續移動。
街旁店鋪漸漸多起來,門頭修得也越來越繁復,酒廝茶坊的招牌很顯眼。柳憶看著車外那些招牌,笑了笑,特別是看到其中頗具西域風情那家,笑容更大了些。
隨即,他皺起眉,疑惑道:“那家店,去年才開,怎么就關了?”
車夫順著他目光看去,笑道:“這小的也不知道,許是做不下去了?”
柳憶嗯一聲,沒再說話。
車緩緩駛出西街主街,街面上的店鋪慢慢少起來,柳憶回頭又看眼那家酒肆,裹緊大氅,跟車夫指個地方。
馬車在棵大柳樹旁停穩,柳憶付過銀兩正欲下車,車夫笑著問:“公子等下可還要用車?小的在這兒候著?”
“不了。”柳憶擺擺手,推開眼前的老舊木門,木門年代久遠,又疏于打理,他這一推便咯吱吱響個不停。
“誰啊?”有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光聽聲音,就知道年過半百幾個字不太夠用。
柳憶不太愛聽木門聲音,索性加大力度,快速把門推開。
屋子里空間不算小,但東西也不少,且胡亂堆疊在一起,顯得局促,柳憶伸頭看了看,在亂七八糟紙張背后,總算看見個人。
“誰啊?”那人又問。
“定畫的人。前些日子,我跟您約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