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還沒張口,眼圈先紅了。
“娘,您這是干嘛?”柳憶無奈地拉住柳夫人手,引著她坐到一旁軟榻上,“我一回來您就哭,難道是不歡迎我啊?”
“你這孩子,胡說八道。”柳夫人拍他一巴掌,破涕為笑。
看見柳夫人笑出來,柳憶心里松口氣,他是真怕看見女人哭,幸虧柳夫人和柳悅平時不怎么多愁善感。想到柳悅,柳憶左右看看:“不是說小悅早到了?怎么沒看見她?”
“我讓她先去廚房看著點,等會就來。”
柳夫人說完,摸摸柳憶臉頰,氣色還行,沒瘦也沒黑眼圈,她放心地點點頭:“都是爹媽不好,沒想周全就擅自作主,還好還好,齊家沒因為逃婚的事,遷怒于你。”
差點兒被迫逃婚的事,柳憶雖無奈,卻也不會真埋怨爸媽。只是這兩天,他仔細想過前因后果,總覺得其中另有隱情。柳將軍再不靠譜,也是位列公卿,怎么會這么荒唐的贊同逃婚?
柳憶抿抿嘴:“我爹呢?”
“他在前面陪齊世子呢。”柳夫人指指前方堂屋,語氣里有些哀愁,“小憶,你...”
柳憶聞言,看向堂屋,心下忐忑,按照齊簡現在的性格,跟柳將軍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會不會一開口就是,你兒子不守婦道,天天招蜂引蝶,啊,不對,招蒼蠅?
“想什么呢?”柳夫人拉拉柳憶胳膊,把剛剛的話又重復一遍,“你跟娘說實話。”
柳憶疑惑道:“說什么?”
“你在齊家,真的還好嗎?”柳夫人再次重復一遍,不放心地摸摸柳憶額頭,“也沒發燒啊,怎么神情恍惚?”
柳憶知道,老媽這是擔心了。
自己一個男的,都要擔心成這樣,等柳悅以后嫁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每天去婆家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