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間里,車窗玻璃關嚴了,光線有點兒暗。外邊兒像是要下雨,烏云密布,徒添壓抑。
前邊透進來的光打在溫謹言背上,他的臉隱在暗里,眼里帶了點兒逼迫,略顯陰戾。
周遭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面對他的逼問。
商茶半點不懼,只覺得好笑:“溫總沒聽說過選擇性失憶?”
雖然她跟一般選擇性失憶不太一樣。
一般選擇性失憶,只是忘記一段時間的事情,她就不一樣了,是忘記一個人。除了與他相關的,所有事情都記得。
只是在她這兩年的記憶里,似乎她的生活全都與她相關,因為余下的記憶所剩無幾。
可他,一個導致自己失憶的人,有什么資格逼問——
自己為何還記得其他人。
聞言,溫謹言收放自如似的,斂了半數神色。
看著她,淡聲問:“什么意思?”
商茶看著他,忽而笑了:“意思就是……我只忘了你啊。”
她的笑容明媚,靈動的雙眼里半點沒有他。
溫謹言臉色似乎有些難看,隱在昏暗里,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