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陸蕓坐在椅子上包扎傷口。
她耳朵上依舊帶著那個隱形的耳機,但是電話已經掛斷。她此時正拿著手機和傅嶼揚進行著文明人的文字互毆。
“我錯了,真的。”傅嶼揚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不靠譜的提議,決定強行甩鍋,“這都怪菲特??!”
“怪他?”陸蕓活動了一下手臂,感受可能有點肌肉拉傷。
“對,他不按套路出牌。”傅嶼揚沉痛地道,不愿相信是自己的問題。
陸蕓翻了個白眼,嘴上嘟囔著,“這跟菲特有什么關系,你知不知道剛剛馮云亭都說要給我掛精神科了?”
但想著剛剛的殊死搏斗要是沒了傅嶼揚,她可能連三分鐘都撐不過去,陸蕓還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她打字道,“好的,都怪他?!?br/>
傅嶼揚看著那個久違的氣泡,竟不知道還有點想念。
似乎陸蕓如果哪一天突然不這樣了,他還會不習慣。
傅嶼揚從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種受|虐體質,被懟還懟出習慣來了。
傅嶼揚和陸蕓又聊了一會兒,就見馮云亭和一位警察一起走了過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臉上有了血色,劉海也稍微撥上去了一點,露出光潔的額頭,看起來不那么陰郁。也許是一直擔心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她嘴角難得的掛著笑,步伐都輕盈了很多。
想起剛才鬧出的烏龍,陸蕓忍不住笑出了聲。在劇院的門口,馮云亭花了好久時間才和那個結巴警察解釋清楚,陸蕓是那個見義勇為的好人。緩過力氣來的陸蕓也將自己塑造成了受害者的形象,說她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劇院,便跟了進去,誰知道竟然被他們盯上差點被滅口。
至于那些人到底為什么跑進劇院,陸蕓自然而然的解釋是和多年前院長失蹤一案有關。現在老禿和欒琛已經被分開拘留,證據還在收集之中。
陸蕓沒有把自己的推理說出來,畢竟這牽扯了太多關于事情,她不好解釋自己是如何了解到了那么多。好在江古鎮因為地方小,案件少,所以一旦出了什么大事兒,全鎮上下的人都在關注,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之下,想必真相不需要多久就會水落石出。
思考間,警察和馮云亭已經走到了陸蕓面前。馮云亭看了一眼她略顯猙獰的傷口,想著這是為了保護自己受的傷,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半蹲在陸蕓身邊問道,“疼不疼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