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這么說?”徐茵問。
“能開的荒地總共就那么些,前頭大山里安置三批了。咱們這兒之所以沒再帶人來,那不是托了英雄兄弟你的福嗎?縣衙的人記著你的人情咧。”石豐年說起聽來的小道消息。
“可眼下不行了,逃來東宣府的人越來越多,咱們這片荒地不少,肯定還會安置更多的人過來。我倒不是不愿意他們來,和咱們一樣,都是家鄉(xiāng)遭災(zāi)沒辦法才逃荒的。可大家都在說,這批人里混了不少參與暴動的亂民,兇神惡煞似的。咱們這兒老的老、小的小,遇到這種人,可怎么辦哦!”
徐茵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怕什么!拿出你當(dāng)時手握長刀、劫糧劫水的兇悍勁來!”
“……”石豐年哀嚎一聲,差點給跪下,“英雄老弟——別翻舊賬了行不?為這事,我挨我爹揍了不知多少回了!”
“哈哈哈哈……”
笑聲沖淡了不少壞消息帶給人的陰霾。
可衙門要真的帶人來這里開荒,他們攔不住,也沒有攔的資格。
誰愿意背井離鄉(xiāng)、流離失所到別處開荒?無非是家鄉(xiāng)遭災(zāi),無可奈何的舉措。
“照這么說,同興府的災(zāi)情還未得到緩解?”
“可不是么,聽說最慘的村,迄今為止還沒下過一滴雨。府城里好一些,可雨水也少。幸好咱們當(dāng)時沒去府城,直接來了東宣府,不然還不知道在哪兒討水喝呢!”
聽石豐年這么說,徐茵不禁想到王大牛一家,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
聽聞還要有災(zāi)民來這里開荒,現(xiàn)有的家庭戶聚集起來開了個碰頭會。
“英雄老弟,你腦袋瓜子聰明,主意多,你給大家說兩句,教教咱們怎么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