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張醫生也并不完全清楚這個中的細節,只能簡單跟江嵃說了一下大概。
“總之,曾老爺子希望你遠遠離開江城,去國外或者什麼窮鄉僻壤的地方躲起來,裝作一切如常,不要到處走動,也不要聯系以前認識的人。這件事情非常復雜,牽扯極廣,至少目前需要你按兵不動,這件事,需要時間。”
江嵃好不容易大概Ga0清楚了狀況,陷入震驚之中回不過神來,新九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為何能有這樣通天的人脈?這些疑問彷佛重重迷霧,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為自己逃出生天喜悅一番。
“所以,你想好要躲到哪里去嗎?我立刻安排車或者飛機。”張醫生道。
“我要去找新九,他大概也在什麼安全的地方躲著吧。”江嵃道。
張醫生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很遺憾,新九不愿意透露行蹤,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可能他并不想見你。”
江嵃的心收緊,心房里SiSi壓著的東西被攥了出來。他的眼前又出現了最後一次見那nV孩的畫面,她心神俱碎,滿眼都是恐懼,彷佛眼前是一個惡魔,他望了望自己的手,手上好像又湮滿了溫熱的鮮血。
他覺得呼x1困難,不愿回想,可是回憶彷佛r0u進眼里的沙,無法視而不見。她曾經用那樣明亮又羞怯的眼神望著他,怕被發現,又迅速垂下了眼簾。。。。。。可那時他并沒有當回事,他對人慣常猜忌,少有信任,等他反應過來,卻為時已晚,他已經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這堅y的外殼和枷鎖,他早就第一時間回望她了。其實他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江嵃喉間苦澀,b膽汁還苦,他極小聲地問了句:“新九還說了什麼嗎?”
張醫生看著他:“沒有,我并沒有直接跟新九通話呢。他是真的不想再有什麼牽扯吧。”
“我知道了。”江嵃的聲音輕不可聞。
江嵃住進了張醫生臨時安排的地方,有人一星期給他送一次食物。他整日一個人,畫了一張線索表,把他這輩子能想起來的跟新九有關的一切都列了出來,想要分析出什麼蛛絲馬跡,能推斷出他可能在哪。然而他最終才發現,他并不了解新九。這個從小跟著他的手下,能被列出來的信息,少之又少。
終於,他抱著毫無希望的心態,在搜索引擎上打出了“李赦容”三個字。
江嵃忽然坐直了身子,幾乎把筆記本電腦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