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天氣變得又濕又冷,房間里如果不開空調(diào)便凍得人手腳冰涼,開了空調(diào)又嫌干燥,葉臻爾把臉伸到桌子上那個小加濕器面前,撅起嘴巴對著它呼氣。
“寫完了?”
一道微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抿住嘴唇,乖乖縮回原位,“沒有呢。”
坐回去了還不甘心,不高興地對著卷子嘀嘀咕咕:“為什么他們可以打游戲,我不行?明明都放寒假了……”
“你可以去。”顧雪崢屈起一條腿坐在飄窗上,聞言緩緩翻了一頁書,“回去的時候作業(yè)沒寫完,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葉臻爾垂頭喪氣,“崢哥,我這題不會。”
“拿過來。”
手里的書換成草稿本,顧雪崢接過他的卷子,余光一掃——“我的筆。”
葉臻爾立刻停下啃筆頭,背到身后去擦自己的口水。
“這題昨天剛給你講過,兩遍,是不是沒認(rèn)真聽?”
“……我聽了。”
“那就是心浮氣躁,不想認(rèn)真做。”
葉臻爾張開嘴巴想抗議,但最終還是安靜地坐了下來,湊過去看他膝蓋上的草稿本。
“哪來的這么多毛?”
湊到眼前的小腦袋上沾滿了黑的白的短短的絨毛,顧雪崢坐起來,伸手幫他一一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