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如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動腦子這件事情上,自己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蕭叢南。
更何況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腦子到現在都還沒轉過來呢,要她想名字,她實在是想不出來。
況且那些優美的溫婉的字眼又不能用,畢竟這是男孩子,真要傅燼如脫口而出些什么適合男孩子的字眼,那就是陽或者剛,或者強,這種就太土了。
那才真是耽誤孩子一輩子。
蕭叢南很認真,很認真的思考。
最后傅燼如看著孩子的臉沉沉睡去了,蕭叢南還在思考著。
蕭叢南在紙上寫了許多字,但還是下不了決心,他深吸好大一口氣,將紙和筆放桌上,然后蹲下身子到床邊看傅燼如。
傅燼如此刻睡著了,睡得很安穩。
老實說,在醫院這幾天,很充實,也很狼狽,沒有哪一個產婦生完孩子以后還能光鮮亮麗。
但這樣的傅燼如很真實,難受了就罵人,開心了就得瑟,生完孩子了,整個人都清瘦憔悴。
蕭叢南貼近床沿,更近的看著傅燼如的臉,傅燼如的氣息呼到他臉上的時候,讓他有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他能和傅燼如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真的覺得很難得。
蕭叢南就蹲在床邊看了傅燼如好大一會兒,然后才將被子幫她蓋的嚴實了些,他在她額頭上小心翼翼的親了一口,最后直起了身子,轉過身,再一次的彎下腰,這一次面對的是他們的寶寶。
孩子剛生出來那兩天,皺皺巴巴的,這幾天倒是長開了些,肉眼可見的好看。
而且,也許是蕭叢南看待自己的孩子有濾鏡,他覺得這小家伙自打生出來之后一直都很好看,只有傅燼如才會嫌棄他皺皺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