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太太手扶胸口喘著粗氣,“我不打她,我就是后悔當初怎么讓你這個賤坯子進了家門。”
老人家猩紅的眼睛看向齊母,眼底盛滿了滔天怒意。
齊母聞言頓時覺得委屈,眼睛也紅了,抹了兩把眼淚,“我知道您不待見我,但我嫁近齊家也快三十年了,這三十年來我自問勤勤懇懇,孝敬公婆,沒有哪里對不起齊家的地方。”
老太太聽到這話便笑了,笑容諷刺而尖銳,“沒有對不起齊家?齊蘊國外留學的名額是不是你花錢讓她頂替了別人去的?她的在校論文是不是都是假的?她的肚子里有沒有一點真正的墨水,她到底配不配做齊家的孫女?”
一番話說得齊母和齊蘊的臉色都慘白了下來。
齊蘊身體顫抖了兩下,很快反應過來,抬頭對上邵允琛始終清冷淡漠的眸子質問:“是不是你說的?”
邵允琛斂眸,“下午所有的新聞就會見報,齊蘊,不是只有你會這一招。”
齊蘊眼底猩紅,身體搖搖晃晃地撤了兩步,好不容易扶住了身后的門沿,有些絕望地抬頭與之對視,“邵允琛,你今天來齊家就是為了這件事,我一路趕回來難道只是為了聽你的羞辱嗎?”
她說著理智開始被憤怒吞噬,身體順勢上前抬起巴掌就揚了下去,如意料中的被男人一手攥住了,他順勢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狠厲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精致的臉頰。
“齊蘊,想毀了一個人的確很簡單,沒有了齊家做靠山的你就像一只螻蟻,我會緊緊盯著你。”
說完松開手,女人的下顎頓顯五道明顯的指印。
邵允琛頗有些嫌惡地擦了擦剛剛捏過齊蘊臉頰的手掌,轉頭又看了齊老太太一眼,溫聲打招呼:“老太太,不便打擾,我就先走了。”
說完抬腳離開,身體跨出會客廳之前不意外地聽見身后老人家果決而狠厲的聲音:“你和齊蘊從今天起給我滾出去,從此齊家和你們再無半點瓜葛,你要是敢鬧,我就把楓兒也一起趕出去。”
聽到這話的齊母幾乎崩潰,身體搖搖晃晃的被齊蘊一把扶住了,她面色蒼白,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最終也被齊蘊伸手攔下來。
都知道老太太的脾氣,她視齊家聲譽比她自己的命還要重要,這件事情儼然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再說也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