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紅軍搖搖頭道:“這個不忙,還是先聽聽萬書記的意見。”
聽鄭飛燕說這句話,孟紅軍頗有些幽怨的看了鄭飛燕一眼,不明情況就要報告省里面,誰知道這樣的報告后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再說了,對于領導生病之事,怎么能夠隨便就暴露出來,這鄭飛燕明顯是要害自己嘛,難道她有對付自己的想法?
牽扯到萬仁海的隱私這話周通聽著也不舒服,省委書記生病了,這事千萬不能夠隨便亂講的,萬一上級理解錯誤,針對萬仁海做了點什么事情,估計大家的日子就更加的難過了,這事在河西是有先例的,曾經有一位市委書記暈倒在視察的途中,等救治結束,養好病之后便接到了省委的調令:某某同志因患病,不宜擔任某某市委書記一職,經省委決定,調某某同志到市人大,市委書記有某某同志接任。
自這事出來以后,在河西的官場就很忌諱將領導的病曝光了,說不準就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疏通關系后取而代之,特別是在現在的河西省,省委副書記左奎剛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萬仁海也可以稱得上是步步為營。
孟紅軍狠狠的瞪了鄭飛燕一眼,然后看了看眾人,嚴肅道:“在這里,我提一個要求,誰也不能把這事說出去,誰說出去了,出了事情,誰就負責,這要當成一條紀律。”
看到孟紅軍如此的嚴肅,周通也說道:“孟書記說得不錯,大家一定要執行這條紀律。”
他也想到了這事的后果,目前的情況之下,還是要保密為上。
說完幾人便依次進入房間,萬仁海已經醒了,正在輸液,幾個醫生圍在周圍觀察著萬仁海的情況,看到惠山的主要領導都來齊了,萬仁海強笑道:“沒什么的,就是一點小小的感冒,本來已經痊愈了,可能是這兩天有些勞累,看你們搞得那么大的動靜,傳出去還以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哪,輸下液就好了。“
孟紅軍道:“萬書記,我要向你承認錯誤,你來惠山我們沒有及時出迎,才導致了這種事情發生。”
萬仁海搖搖手道:“這是怎么說的,和你們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自己想一個人出來溜達溜達散散心,我沒事的,大家先出去吧,我要跟紅軍談點事。”
萬仁海對眾人說道。
看到大家出了門,萬仁海道:“我生病的事情你是如何如理的?”
孟紅軍道:“萬書記,我已經強調過紀律了,約束大家,要求不得亂傳你生病之事。”
萬仁海贊許地點了點頭,孟紅軍的做法很合萬仁海的心意,萬仁海剛到河西,根基未穩,這次來河西任履新本就是幾方妥協的結果,他可不希望現在傳出對自己不利之事,省委書記的座位還沒坐熱就卷鋪蓋走人,那自己這輩子的仕途就終結在這了。
孟紅軍現在已經跨過五十歲的門檻了,在他的這個歲數,前途不好預測,可上可下,進一步的話在中央部委任個正職,像肖士良一樣還能再搏一把,但是如果現在傳出了自己身體不好的話語,這就是拿自己的把柄給政敵了,到時還不知道別人會做出什么樣的文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