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期被柳煥顏刺中啞穴后,心中的怒火燃得一發不可收拾,只是這一次無論他是跳起來叫囂,還是憤然指著柳煥顏說責,旁人都只能看到他的嘴動,上下嘴唇輕碰,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起來還有些滑稽。
傅孤寒摸了摸下巴,認真端視著像是街邊馬戲藝人的高嘉期。
竟然讓他先把柳煥顏先惹炸毛了。
柳煥顏簡直連單薄的背影都在寫著:我很忙,很生氣,別惹我。
野貓氣的尾巴翹了起來,像是要抓人。
柳煥顏取出一味藥丸,用擺在床邊的茶水為潯夫人送服入腹中,潯夫人的臉色漸漸有所好轉,有了些許血色。
“二公子有時間把過錯記在我的身上,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認人不清,才讓人有了對夫人出手的機會。”
“在我眼中,你才是添麻煩的人。”
柳煥顏不悅道。
高嘉期竟是怯了柳煥顏動怒后的威嚴,被柳煥顏三兩句訓的是服服帖帖,站在傅孤寒的身后自行罰站。
待潯夫人的病情穩定以后,柳煥顏便順著檀香味的來源尋了過去,竟在角落一個不明顯的柜子里瞧見了一盤熏香。
柳煥顏將這東西用帕子墊著撿起,把它交到了眼淚還未擦干的婢子手上,語氣有些兇:“拿著這個東西,去屋外等著我,不要讓你們夫人接觸到這東西,否則病情會加重數倍,重則性命不保,明白了嗎?”
婢子怯生生地點了頭。
高嘉期想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奈何發不出聲音,他熟練地從房中翻出了一套筆墨紙硯,安靜地坐在桌前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