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煥顏也就是這么一說。
畢竟高充閭這兄弟兩個一看就是極其看重顏面的人,讓他們跪下,那豈不是比要了他們的命還折磨人?
但高充閭既然真的跪了。
柳煥顏再度在心中感嘆了一番人的多面性,笑道:“其實剛才搶治令慈時,我就已經封住了令慈體內的毒素,長了不敢說,但至少能保她半個月內平安無事。至于如何根治,我需要時間來確認究竟是什么毒。七日之內,我會帶著結果來。”
高嘉期哼了一聲,饒是被高充閭按著肩膀警告不要沖動,仍是管不住自己聒噪的嘴:“七日七日,你說七日就七日,若是你七日之內不來,母親的病難道還能一拖再拖下去嗎?誰知道你是不是蓄意報復,又有什么能讓你擔保的?”
“本王替她擔保,你還有什么意見?二公子若有什么不滿之處,可以到本王府上一敘。”
傅孤寒的戒指同時掉落在地。
玉扳指在碰撞間摔成了兩半,比起無意毀壞珍寶,高嘉期更覺得這更像是傅孤寒留給他的威脅與警告。
四周俱寂,無人敢駁傅孤寒的話。
柳煥顏在潯夫人的指尖刺了一滴血,納入了手中瓷瓶之中,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種毒應當來自西域。
西域之毒種類繁多,中原的醫書自然鮮有記載,想要確認究竟是什么毒,最快的方法還是去黑市調查,近來流通的多種毒藥之中,有哪種比較貼合,再一一核查。
但想與黑市之人交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因如此,柳煥顏在丞相府門外攔住了要乘馬車離開的傅孤寒與傅容宸:“王爺,有時間嗎?我有件事想與你談一談。”
傅孤寒靠在馬車邊兒上,“說。”
月色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