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來的也快。
永寧伯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林昭去長公主府請她那會兒,她本來就打算往伯府來看壽安郡主的。
這府中一切,如今也都有傅玉替她撐著了。
柳煥顏留下了藥方,又應(yīng)承了每日到伯府為壽安郡主施針診治,之后就跟著傅孤寒一道出了門去。
這偌大一個伯府,四處瞧著都是尊貴,可卻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壽安郡主就是在這樣的人家,磋磨了十年歲月。
“我不懂。”
二人肩并肩出了月洞門,柳煥顏甕聲甕氣的開了口。
小道側(cè)旁有梅樹,梅花香氣撲鼻而來,柳煥顏卻無心賞梅。
她只是隨手折了一枝,把玩在手上,指尖輕撫著那盛開的梅花。
是了,怪道方才便覺得,壽安郡主像極了什么。
那樣周身的清冷孤傲,可不正是像極了凜冬盛放的梅。
偏偏世俗不容,一味的想要壓彎她的腰肢。
傅孤寒低頭看她,牽起她一只手:“覺得不舒服?”
柳煥顏嗯了一聲,還是悶悶不樂:“我與郡主是初次相見,卻極喜歡她……當然了,我也曉得,我喜歡她,不代表人人都要喜歡她。我只是想不明白,郡主嫁入永寧伯府這十年間,難道還不夠敬著伯府的臉面?不夠給足了永寧伯體面?她是天之驕女,嫁入伯府也算是下嫁,那位老夫人,為什么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