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的“兵荒馬亂”之中,年終尾祭,終于來了。
永寧伯府還是發了喪,但是案子歸并京兆府,連永安帝也過問過,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京兆府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又到了年關,年終國祭之后便要休朝,等年后十八才開朝復印,這案子便又要拖上半個月左右的時間,而且還不是說十八一開朝,就立馬能有結果定案。
徐高陽畢竟還是永寧伯府的世子,總不能一直不發喪,且真要是入了新年元月,家中發喪辦喪事,又未免太不吉利,只怕明年一整年都不順當。
至于永寧伯府那位老夫人,案情沒有明朗之前,傅玉也同意暫且不懂她,不過是把人拘在自己的院子里,再也不叫她邁出小院半步,也不許任何人去看她,連徐子業都不行。
鄭氏也被看押在府,后來又悄悄地送去了攝政王府看押起來。
年終國祭,傅孤寒為攝政王,自然要于百官之首,只立于永安帝一人之下的。
偏偏今日國祭,又生出蹊蹺之事——
禁軍提前十來天就仔細檢查著祭臺上,日復一日的檢查,生怕出現任何的意外。
傅孤寒因之前文武百官生出的分歧,加上世家勛爵人戶家中出事,想是有人要攪弄的京城不安生,是以格外留意這年終的國祭。
可是誰也想不到,還是出了些意外的。
永安帝率領文武百官告天地宗廟之后,要上香。
香鼎于高臺上,永安帝持香上去,香卻斷了——
香斷本來就是很不吉利的一件事,百官紛紛緊張,一個個的都變了臉色,只是這樣的場合中,沒有人敢隨便開口。
永安帝的臉色也不好看,吩咐人再去取香。
新的香是取來了,卻無論如何也點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