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越走的時候確實是有些灰頭土臉。
他也是不知道怎么跟傅玉相抗衡,或許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傅玉有些話,說的并不對。
壽安郡主終究是姓白不姓傅,是白家的姑娘,不是她傅玉的女兒。
她來去自由是不假,但國公府本來就最有資格把她接回家去。
畢竟國公府才是她的家,而非傅玉的長公主府。
只不過是白子越人本分,又打心眼里敬重傅玉,就算想到了這些,也不會貿貿然說出口罷了。
他人一走,傅孤寒和柳煥顏就從屏風后面閃了出來。
傅玉捏著眉骨,幾不可聞嘆了口氣:“你去吧,勸勸他,他還年輕,年輕人難免氣盛。他是個好孩子,才不會計較我說的這番話,你去同他說一說。”
與人說軟話這樣的事情,傅孤寒真是長這么大也沒做過幾次。
雖然他并不是不會。
柳煥顏側目看他,他想了想,還是說了聲好,轉身追出了門去。
白子越腳下慢,并沒有走出去多遠。
傅孤寒走得快些,三步并作兩步,出了月洞門不到一箭之地,就把人給追上了。
白子越一見是他,微微驚訝,旋即反應過來,做完了禮后,客氣問他:“王爺是來看阿姐的嗎?”
傅孤寒嗯了聲:“鬼醫這陣子一直在給壽安調理身子,今天陪她過來給壽安診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