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林九有些忙碌。
作為十里八鄉有名的道士,鎮上婚喪嫁娶,必定要請他出面,陳家武館連死兩人,自然要穩妥安葬。
四目道長天天沒事干,喜歡跟著林九去湊熱鬧。
鐘明見沒自己事,倒也樂的清靜。
每天上午就在院子里舞槍弄棒,熬練身體,下午則去讀書畫符,為受箓做準備。
道士不受箓,畫出的符就不靈,但提前習練也沒壞處。
至于內丹修行,他倒是不急,主要是急也沒用。
茅山內丹經典為《上清大洞真經》,是可以直通大道,修煉成仙的,但經過大師兄石堅整理后,卻分化的等級分明。
入門弟子只能授《一氣清經》,修煉到筑基就到頭了,唯有受箓之后才能獲得下一步功法。
四目雖然知道后續功法,但要是私下傳授,就破壞了大師兄立下的規矩,反倒落人口舌。
這天吃完了早飯,四目拉住正要出去練功的鐘明,對林九說道:“師兄,夜里千鶴派陰兵傳信,讓我們不必等他。我想了想,為不耽誤阿明修行,這就帶他去祖庭受箓了。”
林九聞言仿佛被刺了一刀,轉頭看了看兩個不爭氣的徒弟,嘆了口氣,這才道:“去吧,最近世道變了,僵尸頻出,你們一路小心。”
四目笑了笑,“鐘明這小子早有安排,已經聯系了任婷婷,我們搭任家商船走水路,倒是不用擔心。”
師徒倆收拾東西,辭別林九師徒,打算去任家搭商隊的順風車前往港城坐船。
出了義莊,一直沉默不語的鐘明奇怪的問:“師父,師叔他們的腳程再慢也該到了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