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當晚聊得倍兒起勁,甚至連哪里歸誰都分好了。
可第二天繼續上路,讓西北風一吹,人就清醒了。
老四騎在馬上,對一旁裹成個球的老六嘆氣道:“唉,你的想法好是好,可惜父皇不能答應,一切都白搭?!?br/>
“是啊?!崩先矞愡^來,愁眉苦臉道:“一來,父皇封我們這些塞王,是為了大明鎮守邊關。我們跑去南邊的話,誰來對付蒙古人?”
“二來,父皇之前說過,‘四方諸夷,皆限山隔海,僻在一隅,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X著征服這些國家,既不經濟,也沒意義?!?br/>
“三來,唉,天下甫定,西南未平,等到收復了云南,國家差不多也該休養生息了,怎么可能為了滿足我們的愿望,繼續大舉興兵呢?”
“嗯,是這個理兒?!崩纤狞c點頭,沒抬杠。
朱楨吃力的舉起胳膊,隔著厚厚的皮手套,挑了個大拇指。
三哥也是真的強,一晚上時間,就把所有問題都考慮到了。
晉王燕王,絕對堪稱老朱家的臥龍鳳雛,褒義的那種。
“三哥,我們昨晚說的是路線方針,你今天提的都是具體問題。只要堅持路線方針不動搖,什么難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堅持?”朱楨看著老三老四。
“當然愿意了?!眱扇瞬患偎妓鞯溃骸爸灰修k法解決,不管多難我們都能堅持!”
“好。”朱楨伸出手掌道:“咱們說話算話,可不能打退堂鼓,把我一人撂半道上?!?br/>
“一言為定!”哥倆重重點頭,與他擊掌為誓。
“三哥說的三件事呢,都是可以解決的?!敝鞓E便為二人分解道:“第一個,塞王戍邊,為大明抵御蒙元。我們想辦法,讓蒙古人不再為患不就可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