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dāng)太陽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她的房間里來的時候,若溪一摸身邊,果然已經(jīng)空了,她的被子被好好的蓋在了身上,身邊的床單上還留著他的味道。
衛(wèi)颯這些日子一直比較忙于公務(wù),能夠每日回來陪她已經(jīng)算是極限。想到這兒,若溪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進(jìn)得屋來伺候她熟悉的笑笑看見她臉上不自覺掛上的笑容,臉色并不怎么好看,招呼她一聲,讓她起來洗漱,自己就又出去端來今日衛(wèi)颯指明要她穿的衣服。
她的每一餐,每一件衣服的搭配都要衛(wèi)颯親自經(jīng)手,親自過問,這份榮寵在忘魂殿里只能說是讓別人望塵莫及的。
“怎么了,一早晨就搭拉著臉,好像別人都欠著你錢似的。”若溪不以為意的接過她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坐在了菱花鏡前,也許是因?yàn)檫@些日子衛(wèi)颯孜孜不倦的用自己的精華來喂養(yǎng)她的緣故,她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瘦削的臉頰不禁有了肉顯得圓潤起來,而且那種病怏怏的蒼白色也消失不見,開始變得有些紅潤。加上她此時一臉滿足的表情,看了就讓人心生嫉妒。
笑笑看了一眼菱花鏡里的她,似笑非笑的說,“若溪姐,你現(xiàn)在可是幸福死了。”
若溪拿起桌上的發(fā)梳,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笑得漫不經(jīng)心,“你是跟了白江的時間久了么?怎么也這么容易嫉妒別人,見不得別人好?”
笑笑臉色忽然僵硬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我是白江的人?”
若溪也似笑非笑的從鏡子里看著她那張驚愕的臉,“笑笑,天底下不只是你一個人長了眼睛,你和白江怎樣,我看得見。”
笑笑的臉色變了幾番,才勉強(qiáng)平靜了下來,但是聲音卻還是顫抖不止,“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是白江的人,又為什么不揭穿我?”
“我為什么要揭穿你呢?”若溪有些好笑的把梳子從頭頂梳到底,順滑的發(fā)絲飄灑出一點(diǎn)鳶尾花香的味道,很淡,很清雅。“大概你的主子白江還沒有告訴你,他自己的主子是誰吧。”
笑笑并不傻,她稍微一愣之后就是極度的錯愕,退后兩步,連連指著若溪的后背,“你”了好幾遍也沒說出下半句話來,若溪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桃木梳,用手指攏住松散的頭發(fā),回轉(zhuǎn)過身,半側(cè)著,對她微笑,“你猜的不錯,白江他自己就是我的人。”
笑笑的臉終于由青轉(zhuǎn)白,由白變紅,最后難看的不行。
“讓我來猜一猜笑笑你的故事吧。”若溪的眼中露出不可捉摸的睿智的光暈,“你本來來自哪里我不得而知,但我敢打賭,你本來并不是屬于白江的眼線,對不對?”
笑笑咬了咬牙,點(diǎn)頭,“不假。我本來是紫嫣公主安排在三殿下身邊的眼線。”
“原來是紫嫣公主,倒是難為她也有這份機(jī)警的心思。”若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宮城的時間久了,她也對這種勾心斗角的戲碼不再驚詫。雖然這次的主角是那個任性又直率的紫嫣公主,但她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