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鶯鶯拖著嗓子“哦”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手,但嘴巴不閑著,重新抱緊了他脖子又說:“秦大哥,你怎么不把頭發綁起來啊?”
秦西,一個即便是中二時期也留著寸頭的大好青年,打小就有一顆從軍的心,從未想過有一天需要給自己綁頭發,既不會也不想,要不是才打定主意要護著許鶯鶯,他都恨不得找個寺廟把頭發剃了,真去當和尚得了。
見秦西沒回話,許鶯鶯自問自答起來:“你以前根本不是和尚,那你怎么頭發這么短?不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嗎?”
“我以前見村子里有個人頭上受了傷,他就把頭發都剃了,秦大哥,你也是頭上受了傷嗎?怎么受的傷???”
許鶯鶯說著撐著秦西肩膀往他頭頂上看,嘴巴里碎碎念著:“我怎么沒看到傷口在哪?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嗎?那你現在還疼不疼啊……”
“秦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呀?你跟我說說嘛,我又不會笑你……”
泥濘的山路沒能難住秦西,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險些讓他一腳踩空,他狠狠閉了下眼睛,睜開后道:“不會綁。”
“我幫你啊。”許鶯鶯自告奮勇,說完了覺得這行為好像有些太親近了,馬上又追加上一句,“秦大哥。”
“……行?!?br/>
秦西怕她說個不停,故意假裝腳滑了一下,嚇得許鶯鶯急忙抱緊了他的脖子,手中紙傘又搖搖欲墜。
穩住后,許鶯鶯遲疑了下,道:“秦大哥……要不我自己走吧?”
都走一半了,哪有半路把人放下的道理,秦西道:“不用,剛才是你老問我話讓我分神了?!?br/>
“那我不說了,你好好看路!”
許鶯鶯終于安靜下來了。
到山腳小房子的時候,天剛好黑了下來,院門處正好處在風口,秦西察覺背上的人在寒風中打了個寒顫,直接把人背到了院中堂屋門口才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