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剛到暖閣,常冉帶著竹其慧也趕來了。
今早余哲失蹤,常冉急得團團轉(zhuǎn)。直到竹其慧提醒出觀打探,這才探到了余哲的下落。而后師徒二人速速下南山直奔皇城。來時已是正午。
柳貴妃差人來問上官近臺要不要用午膳。
上官近臺正在氣頭上,直接將柳貴妃派來的人轟了出去。
柳貴妃不覺詫異。再一聽說太子就在暖閣,立刻又怕了。午膳也不用了,干脆親自到暖閣外去等消息。
暖閣內(nèi),氣氛緊張而微妙。
上官朔盯著那紙揉得皺巴巴的罪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向余哲,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余哲不敢看他,亦不敢抬頭看其他人。
常冉跪在最前面,還挪動膝蓋想再靠前些,聲淚俱下地道:“清音觀出了此等孽徒,實在是師門不幸。請陛下務(wù)必嚴懲余哲,常某絕不會包庇。但,還望陛下看在清音觀數(shù)年來懸壺濟世,造福百姓的份上,開恩放過觀內(nèi)其他人吧!”說罷長跪不起。
竹其慧擔憂地看了眼師兄后,一言不發(fā),也隨掌門跪下了。
自己的師父說出這種話,余哲的心都涼透了。不過與此同時,也不住慶幸今日自首。若真等蝴蝶公主帶證人上殿指認他,情況只會更糟。真到那時,常冉更不會護著他了。
怪只怪當年一時求財心切,釀成大錯。而后被上官朔抓住把柄,越陷越深,只能一錯再錯。
余哲閉上眼,心情愈發(fā)沉重。
上官近臺對著常冉嘆了口氣。這個欺軟怕硬的老骨頭一貫如此,任何時候都能先將自己擇得一干二凈。余哲違反師門家法,二十年過去,常冉都沒有察覺,這個掌門當?shù)靡彩菈蛞馑肌?br/>
“常掌門也有數(shù)年不閉關(guān)了吧?”上官近臺關(guān)心地看向他,“朕看你的醫(yī)術(shù)也是該長進了。不如回去就閉關(guān)吧。掌門之位由竹其慧暫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