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康王府,祝子安屋外齊刷刷站了一眾侍衛(wèi)。
這幾日,日日如此。
這些人既是母親安排,自然也要等母親回來下了令才能走。只是都等了三日,齊寒月遲遲未歸。祝子安百思不解,不知奉陽出了什么急事,要母親連夜趕回,甚至連康王都不知緣由。
罷了,多思無益。說來那些政事與他毫不相干,倒不如仔細想想怎么從這屋里逃出去。
屋外一陣歡快的腳步聲,一聽便是祝小五。
祝子安嚇壞了,急忙躍至窗邊,壓低了聲音朝祝小五招招手,“你就不能輕點走路?一會小祖宗又要醒了!”
他說的“小祖宗”正是念兒。
自念兒進屋,祝子安始終與她井水不犯河水。她睡祝子安床上,祝子安就睡地上。乳娘過來給她喂奶,祝子安就背過身,坐在桌邊安安靜靜吃他的飯。
總而言之一個原則,能不碰她便不碰她,相距越遠越好。因而已是三日過去,他確實未抱過念兒一次。
這孩子不哭便罷,一哭便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奇效。特別是大半夜,祝子安每每被哭聲吵醒,只得萬般無奈又將乳娘請回來??蓜傄凰?,又是一陣哭,幾番折騰下來,祝子安已是精疲力盡……
于是不過幾日的時間里,他仿佛害了病一般,對聲音極為敏感。
甚至是祝小五的腳步聲。
祝小五被他罵了一句,很是委屈,將食盒朝窗一遞,只說了句“二爺,飯!”回身便走。
“哎,你等會兒!”祝子安一把用竹笛勾住祝小五的衣領,將他朝窗邊拉了拉。
“干嘛?”祝小五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