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近臺的馬車停在南山下。幾人徒步上陡坡。陡坡的盡頭是斷崖,
熟悉的斷崖下,是波濤洶涌的溪水。
李魚和上官文若被帶到斷崖邊上,只要有人自后稍稍用力一推,人便會滾入溪里。
他二人都被縛住手腳,堵住了嘴。落水后極易窒息而死。
李魚“嗯嗯”地發出掙扎聲,卻被身后的太監給了一巴掌。
上官文若較他倒是淡定許多。她將眼瞇成一條縫,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近臺的背影。
上官近臺卻看向腳下溪水。
“阿福,你說,朕是對是錯?”他問隨行的一位年邁的近侍。
此人跟隨上官近臺多年,飽經滄桑,對他也是頗為了解。
“陛下,”福公公道,“世上之事,哪里是都能用對錯區分的呢?”
上官近臺呵呵笑了,忽然收笑時,神色是鮮有的落寞。
“朕沒有錯。”他莫名堅定起來。
“天下人人皆負朕,朕有何錯?”他聲色俱厲,渾厚之聲像要融于天地。
福公公和其他幾名隨從皆跪下了。不少人偷偷掉了淚。
身后傳來兵甲聲,林成帶人已至半山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