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時清穿戴整齊,跪在榻邊輕聲喚醒郡主。
武令月皺著眉睜開眼,魏時清給她叩首問安:“奴才給郡主請安,郡主金安。”
武令月想起來今天是她和太女約好見面的日子,雖然為時尚早,但進宮的規矩總歸要麻煩一些,她也沒說什么,站起身閉著眼睛讓魏時清和其他小奴給她梳洗更衣。
她的母親靖親王是當今女帝的親姐,因為英勇善戰經常在邊境駐守,而她的父親離世的早,母親又是個癡情的,自愛人去世后便立誓不再娶,因此整個靖王府就只有她一位世子,再加上女帝對自己親姊的偏愛,親封這位外甥女為靖安郡主。武令月的身份不可謂不尊貴。
璟宣帝在位多年膝下無女,年近四十才得了位公主,排行十七,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女,現在還沒到及笄的年紀,正是天真無邪的豆蔻少女,而武令月因為母親的原因經常進宮面圣,和太女的關系也非常好,小姑娘一口一個月姐姐地喚她,還經常叫她過去陪自己下棋。
她近日剛得了一串流光溢彩的異域寶珠,正巧太女又喚她下棋,便約好了今日進宮赴約。
魏時清熟練地為她換好內衫,給她穿上那件繡滿如意祥云的石青色蟒紋長袍。
他跪在地上系好宮絳,細心捋順玉佩下方的流蘇。
穿戴完畢,武令月這才慵懶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身下那奴才慘白慘白的臉。
昨天晚上確實折騰了他很久,但也不至于臉色這么難看。
武令月不悅,伸手掐起他的下巴,抬起手左右各扇了他一巴掌。
“啪!啪!”
不輕不重的兩耳光抽了下來,魏時清蒼白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淡粉色的紅暈,然后漸漸加深,變腫,發燙。
郡主昨晚興致好,要了他很多次,他喝了那碗湯藥后還覺得不安心,又接著補了半碗。那些刺激性的湯藥讓他腹中絞痛,虛汗淋漓,他幾乎一晚都沒合眼。
但他能確定郡主并不知道這件事。